吃了春药的女孩

隐秘的诱惑

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诊所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。女孩蜷缩在候诊区的塑料椅上，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上的亮片。她想起三天前那个喧闹的派对，彩色射灯旋转时，那个贴着水钻指甲的手递来的粉色糖丸。"尝尝这个，比酒精带劲多了。"笑声像潮水般涌来，她吞下糖丸时尝到指尖残留的烟草味。

第四天清晨，女孩在浴室镜前发现瞳孔持续涣散。心脏时而像失控的马达剧烈跳动，时而像浸水的棉絮般沉重。她偷偷搜索药片上的刻痕，论坛里跳出的词汇让她浑身冰凉——那是混入违禁成分的催情剂。数学课上公式变成游动的蝌蚪，她咬破嘴唇试图保持清醒，血珠滴在三角函数习题集上，像突兀的惊叹号。

药剂师推开配药窗时，金属托盘发出冰冷的撞击声。"这类药物会劫持多巴胺系统。"白大褂的医生用棉签按压她肘窝处的青紫，"戒断反应比想象中更艰难。"女孩在康复日记里写："那天我吞下的是对孤独的恐惧，现在要学着和它和平共处。"晨跑时她的影子逐渐变得轮廓清晰，不再是被药物拉扯的扭曲形状。

药片碾碎在垃圾桶底层的咖啡渣里，女孩学会在深夜失眠时用素描笔代替药物。画纸上渐渐浮现出不再颤抖的直线，像重新校准的生命坐标。